“我以为我们真的只有两年夫妻缘分。”陆薄言说,“不想让你知道太多,免得……”他罕见的欲言又止。 别人不知道,但局里谁不知道她和江少恺只是朋友?就算她们都信了报道上说的事情,看她的眼神也不该是这种又同情又鄙夷的。
“如果……”苏简安试探性的问,“我换了呢?” “这个人……”有人猜测,“该不会是突然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?这么年轻的一个人,还长得这么好看,可惜了……”
洛小夕不愿去想苏亦承为什么也会这么倦,别开了视线,心脏上那种细细密密的疼痛却愈发的尖锐。 陆薄言盯着她的笔记本,目光如炬:“在看什么?”
心脏像被千万根细细的针同时扎中,尖锐的疼痛那么明显,苏简安摸了摸脸颊,竟然蹭下来一手的泪水。 苏亦承也刷牙,一时间,宽敞的浴室里只有两人的电动牙刷工作的嗡嗡声,两人互看着镜子里的对方,无言,却没有任何不对和尴尬。
“我们坐高速火车,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,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!”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,努力说服他,“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,你陪我一次。”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,“生无可求”的强调:“就这一次!” “你们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会所有非法交易?”苏简安记得前几天晚上闫队他们有行动,又想起陆薄言出门前说的话,试探性的问,“谁给你们提供的线索?”
这些日子以来,没有哪一秒钟她不期盼着父母能醒过来,她害怕进去又看见父亲紧闭着双眸,害怕又是一场空欢喜。 苏简安的车就停在韩若曦的家门外,她径直走向驾驶座,陆薄言却从她手里抽走了车钥匙说:“我来开车。”
苏简安一时竟忘了道谢,诧异的看着店员,店员微笑着解释:“我们的首席设计师曾为你设计过礼服,所以我们拥有你的基本资料,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。” “不用,薄言陪着她,她不会有什么事。”苏亦承的神色变得又冷又沉,好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。
“我想别的办法。”苏简安抱着头,自言自语道,“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。” 阿宁,我们没有可能,我以后不想再强调了。
把东西搬到苏亦承的客房,苏简安才恍恍惚惚的反应过来,她真的离开了。 眼皮越来越沉重,似乎下一秒她就要沉睡过去,在这之前,她看见的是苏媛媛狰狞的笑脸。
回病房的路上陆薄言接了一个电话。 穆司爵神色凝重:“如果警方根据这些口供断定这次事故的责任方是陆氏,那么……”
“没、用!”老洛冷哼了一声,“你死心吧!” 苏简安搭上他的手站起来,这才发现坐太久脚麻了,别说走下坡路,连动一下脚心都钻心的麻。
洛小夕愈发疑惑:“穆司爵居然是做餐饮的?跟他的气质差别也忒大了。” 这前后的矛盾解释不通,他肯定漏了什么没有发现。
陆薄言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:“老婆……” 他咬了咬牙,用口型说:“我记住你了!”
那个时候,但凡他对自己有一点信心,就能察觉苏简安对他的感情,不至于闹出那么多波折。 拘留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。
她享受这种偶尔的小任性,更享受陆薄言永远的纵容。 “她怎么样?”
这时,苏简安也终于反应过来,抬起头,怔怔的看着陆薄言。 再一看时间,已经十点多了。
雅致宽阔的包间里,只剩下陆薄言和韩若曦。 明明是一个好的结果,她没有伤害孩子,陆薄言也终于愿意离婚,她却觉得沉重,就像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口,压得她迈不动脚步,喘不过气来……
血流汩汩,她却不能表现出一毫一分的痛苦。 韩若曦脸色一变: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从巴黎回来后,意外突发,她不听解释,固执的认为他和韩若曦发生了关系,坚决要离婚。 然而一进房间,他轻轻一推就把苏简安压在了门后。